爱在别离时

2022-03-30 23:04:06 来源:故里文学 点击:6

编辑荐:我就像桌上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,唯独一枝,靠在窗边,静静地绽放在阳光下。它自由自在的享受着阳光,但它的内心是孤单的。

一场大雪过后,年关近了,婆婆嚷着要回家,我是不愿意的,她一走,没有人看护我一岁多的宝宝,宝宝必然也要跟她回老家。从宝宝呱呱落地,到现在牙牙学语,我从未与宝宝分开过。我难以割舍这份爱,对婆婆的请求,便一口回绝了。

兴许是婆婆三番五次的思想工作,在起催化作用;兴许是我所向往的自由自在,在暗地里作祟,最后,我还是同意,时间定在周五。

时间像一个不听话的顽皮小孩,有时,在人生的分水岭,你焦急等待某个结果,希望它快点到来,它偏偏扭扭捏捏,姗姗来迟;有时,在离别之际,你难以割舍某个老友,希望它不要太匆匆,它偏偏犹如白驹过隙,眨眼就到。

周五这天很快到来了。

早上,起床,推开窗,天空碧蓝,阳光明亮亮的照在大地上,大雪融化后,外面的街道,树木特别干净,不远处的河流静静地流淌着,河水至北向南流去,直达天际。天边飘荡着几片云彩,洁白无瑕的,像是嵌在蔚蓝的天幕上。天边不时里送来一丝丝地微风,微风拂面,清清爽爽,这风里似乎也夹带着阳光。这般好天色,和煦明媚,给人春天的错觉。这样的阳光,这样的天空,这样的空气,最适合三五成群,或郊游,或爬山,或闲逛。

伴着这明媚的阳光,我送宝宝和公婆去火车站,一路上,未有太多伤感,偶尔心里闪过一丝不舍,一点离别泪,但很快被这明媚的阳光一扫而尽。从怀孕到现在,我一直被一个母亲的角色牵绊着,心甘情愿地,无怨无悔地捆绑着。但偶尔也会有想要自由的冲动,想一个人去异国他乡,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;想约上三至四个好友,来一场不醉不归;想随意漫步在街头小巷,直至兴尽而归。今天,我即将要自由,心里还有点小兴奋。

到车站,直至上车,我心里并没有太多的伤感,只是一着把在抱在怀里,紧紧地,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婆婆,记得崽换尿不湿,记得崽泡奶粉喝,记得崽添衣服,记得晚上崽盖被子,记得……婆婆有点不耐烦,不停地说知道了,不用提醒,但我依旧不厌其烦地唠叨。

等他们上了车,崽在车上,我在车下,中间隔着块透明玻璃。崽站在凳子上,趴在玻璃上,盯着我看,嘴里念念有词,我猜她在叫我,但我听不到。她不知道会发什么,也不知道即将跟我分别。这时站台上的阳光被顶棚挡住,完全被遮住,风从站台的两头的铁轨上灌进来,呼啸着,有些阴冷,这风将我的心也吹的有些阴冷,眼里的晶莹的液体被这风吹到眼角,不停地围着眼睛打转。我怕婆婆笑话我,也怕崽看见我哭,我强装着笑,嘴里故意念叨着自由,希望让心情变轻松,可是,此时,离别变得那么宏大,自由变得那么渺小,我的心里依旧很难受。

宝宝看着我,伸手要我抱,伸到窗口被玻璃挡住,她着急的大哭。看着她哭,我的心揪起来,也想哭。婆婆示意我快走。于是,我我躲在车窗下面,突然起身,又突然蹲下去,又突然起身,来来去去,几个回合,然后,我就一直躲起来,不见了。这是我们常玩的躲猫猫游戏,也是我离开她时,惯用的哄骗她的手段。

长警笛响起,火车哐当哐当地驶向远方,它把我的牵挂,我的思念都带到远方,留下孤独的我站在某个角落里,呆呆地望着它驶向天边,然后留下一大段冰冷的铁轨。这铁轨就这样横跨在我和崽中间,这头是我,那头是我的女儿。慢慢地,火车在遥远的天边幻化成一个黑点,很快地消失在天边,消失在我的视线里。从此,山一程,水一程,难以相见。

我收拾起失落的心情,踏上回去的路,走在车站狭长的地下通道,心里还是有些担心,崽会不会哭,会不会乖,会不会好吃饭。但转念一想,崽已经走远,担心也于事无补,于是,心又宽松一些。

出了车站,我站在外面的广场上,这时,太阳更加明亮一些,照在广场的水泥地板,明晃晃的,但不刺眼。广场的正中心有个花坛,里面摆放处五颜六色的花,有紫色的,有黄色的,有蓝色的,有粉色的,开的正艳。花儿静静地沐浴着阳光,倾吐芬芳。它们迎着微风摆动,自由自在。花的出现一扫我心头的阴霾,心心念念的自由又重新占据我的心间。

在广场的不远处,有一个较别致的书吧,坐落在角落里。阳光正好斜斜地投射过去,透过透明的玻璃窗,落在木质的,古典的座椅上。一个人的时候,最适合往静寂的地方一坐,捧上一杯小茶,抿一抿。然后,翻阅两页书,跟随作者,或进行灵魂交流,或来一场精神旅游。我寻一条小路,走过去。选定一个阳光的充沛的地方,坐下。这个位置靠着玻璃窗,视野极好,外面的一花一草尽收眼底。选定位置后,我从书架上抽取一本小说,点上一杯咖啡,开始阅读起来。

阳光像蜜一样的颜色,在外面跳动,诱使我偶尔张望一下外面。书吧的不远处,一个奶奶领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在玩耍。小男孩比较调皮,摸摸这个,碰碰那个。他不停地往前跑,奶奶有点跟不上。这时,我立马想起自己女儿,立马打电话给婆婆,千叮嘱万嘱咐,她带崽出去玩,一定要抱着她,小心被人抱走了,注意卫生等等。等我挂完电话,再看那个小男孩,他正坐在地上哭,脾气暴躁的奶奶在打他。于是,我立马想到婆婆,她的脾气也比较暴躁。我感觉还得给婆婆打个电话,嘱托她对崽耐心点,不要打她,于是我又挂了个电话过去。

我坐在屋里,打开一本书,端着一杯咖啡,眼睛却一直盯着窗外的那对祖孙。他们就像现实版的教材,不断地演示着,我一旦发现可能会发生在我崽身上的,不合适的行为,就立马给婆婆挂电话,直到四五个电话过后,婆婆的手机没电关机,才作罢。

此时的我,眼睛落在书上,心却飞至另一个城市,哪还知道书上写的是什么。此时的我,一个人,聚会,逛街,泡吧,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自由,我的身体是自由的,但我的心却被某个枷锁闹闹套住。我就像桌上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,唯独一枝,靠在窗边,静静地绽放在阳光下。它自由自在的享受着阳光,但它的内心是孤单的。

没有心思看书,我便起身回家。

走到家门口,天色已暗。我拿出钥匙开门,明明知道刚刚才送完崽回老家,心里却希望能像往常下班一样,一开门,崽会飞奔过来,索要怀抱。打开门,客厅里空荡荡的,看着空中飘荡的灰尘,灰尘就像我一样,也是寂寞的。我走进去,每个房间搜寻一遍,似乎还想要找到崽的存在。房间里除去床被,什么活物都没有,我又转回到客厅。

客厅里散乱着宝宝的玩具,我一件件拾起。拿起她的布娃娃、皮球、铃铛、车子,跟她游戏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。所有的爱和思念都汇聚到一起,不断地涌动,就像地下滚烫的岩浆,在不停地涌动。这些涌动只要有一个出口,便会像火山一样喷发而出。崽最爱的布娃娃就是这个出口,它触动了我所有的感情,抱着它的那一刻,所有的爱都化成泪水,喷涌而出。


郑州的癫痫病医院哪里好啊
哈尔滨治疗癫痫较好医院
武汉癫痫医院哪家技术好